“珊儿不敢了,殿下饶命。”
那名被绑在柱子上的女子不住的哀告着。
“动手。”
狼本真坐在床上,如同在看一场即将开场的好戏一般,脸上还浮现着欣赏的笑意。
一名黄衣女子取过了一条泛着银光的鞭子,这鞭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单是那泛着的银光,就让人不寒而栗了,鞭子一扬,就打在珊儿光滑的背上,顿时泛起了一道血痕,伴随着珊儿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大殿里。
接连又打了十几鞭子之后,狼本真从床上下来,手在空中一扬,示意住手,那执刑的黄衣女子便放旁一闪。
看到珊儿的背上已然交错着往外渗着血水的鞭痕,狼本真伸了一根手指在她背上沾了一点血迹,送入口中,灵巧的舌尖一舔,如同在品尝着美味一般,“好甜呀。”
对于元祯来说,他见过尸体遍野的战场,却从未见过如此变态的场面,不忍再看下去,又不敢出声,唯恐惊动了狼本真,便伸手拉了拉虎飞啸的衣袖。
虎飞啸虽然对于跟自己作对的人说杀就杀,但是用这种虐待的手段对待自己的随从,也是不忍直视的,转身抓住元祯的手腕,离开了这座大殿。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未来的妹夫,不知你还敢不敢把妹妹嫁给他呢。”
虎飞啸悠悠的说着,并前行着。
“真没想到,世间居然有如此变态之人。”
元祯低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不会相信。
“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场面,比这更残酷的还多的是呢。”
虎飞啸轻蔑的勾起嘴角,“你还是快点回去劝你父皇收回成命吧,否则的话,就你妹妹那个小身板,用不了多久,就魂游极乐了。”
两个人离开了狼本真行宫,元祯转身面对着刚刚走出来的那一片荒芜之处,恨恨的说:“你们仙兽族就是这样的吗?”
“喂,说话注意点,他只能代表他自己,代表不了别人的。”
虎飞啸对于元祯的信口开河颇为不满。
元祯瞅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让你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可以说挽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你也帮我个忙怎么样?”
虎飞啸扭头瞅着元祯。
“说。”
元祯感念他让自己看到了狼本真的真实面目,暗自庆幸乐川公主还没有嫁过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乐川公主与狼本真的这门婚事了,正在心里盘算着回去之后,就向皇上禀明,退掉这门婚约。
“我知道以前是冤枉了你,还差点要了你的命,不过你也不能怪我嘛,这其中的事也着实太过复杂了,说起来都怪你那个岳母莫清婉,这样的损招她也想得出来。”
“你是在向我道谦吗?一点诚意都没有。”
元祯轻蔑的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能让我虎飞啸刮目相看的人可不多,你算一个。”
虎飞啸站在原地说完,方才迈步追上去。
“不必。”
元祯冷冷的回绝。
“不识抬举。”
虎飞啸也冷冷的回他。
“你还是去抬举别人吧。”元祯白了他一眼,“以我对你的了解,一定是有事求我吧?”
“求你?”
虎飞啸刚才明明是有事求他的,但听了这句话,立时改变了主意,“你也不低头看看,无论哪方面,你比得过我?我有事求你?不过就是让你帮个忙,这算是瞧得起你,一般人我都不会用的。”
“那也就是说我不是一般人了?”
元祯停住脚步转身面对着他,“既然你都说我不是一般人了,那我这个不是一般人的人也不是那么好用的。”
“如果不是看你一身正气的话,就你这样自命不凡的家伙早就死在我的手里了。”
“我当然相信你如果要杀我的话,绝对不费吹灰之力,你不是把平王给杀了吗?”
“我是在帮你呀,这样你不是少了一个争夺皇位的竟争对手吗?再说了,象元佶那样恶贯满盈的家伙,哪天你当了皇帝之后,不是一样要收拾他吗?我只是提前替你收拾了,就不应该感谢我一下吗?”
元祯与元佶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皇家亲情之淡薄,尤其是面对皇权霸业之时,就越发的毫无亲情可言,想到之前自己双目失明,倍受冷落,而元佶却能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倒是认同虎飞啸的说法。
“唉,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却不肯帮我一个小忙,看来真是人心难以换取人心呀。”
虎飞啸径自自言自语着向前走去。
“说来听听。”
元祯在虎飞啸的身上已经感觉不到敌意了,有的只是醋意,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个男人心平气和的交流。
“陪我去有凤来仪。”
虎飞啸转身面对着他,似乎对于他的回复充满期望。
“去有凤来仪也需要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