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一只手伸入怀里取出圣旨递过去。
拂晓愣愣接过,入手的圣旨温热,似是被他暖了许久。
抖着手打开,明黄的圣旨上,一行行苍劲的大字映入眼中。
“右相齐子骞、宫女拂晓,二人情投意合,姻缘天成……”
眼前氤氲,后面的字她实在看不清。
捂着酸涩的胸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将她淹没。
“你……你怎么能如此?”
抬头,她眼眶通红,泪珠颗颗滚落。
齐子骞慌了,无措为她拭去脸上泪珠,“你别哭,我哪做错了,你还打我就是。”
这女人往日硬的像块石头,今日怎么忽的变成了水做的,哭起来没完没了。
手指下的眼泪越擦越多,齐子骞心尖抽疼,看着怀中哭泣不休的女子,低头封住她抽泣的粉唇。
哭声猛然停止,拂晓水眸轻颤,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他怎么敢……
青天白日,被人看到可如何好。
慌乱摇头,想挣脱,身前的男人也不知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有力,一只手死死按着她的脖颈,让她一下都无法动弹。
只能被迫承受他给她一切。
风起,拂晓发簪落地,墨发如瀑般飞散。
齐子骞眸色欲深,恨不能将身前的女子吞吃入腹,那晚也是这里,他与她水乳交融,琴瑟和鸣。
只是现在不行,白日还是回房的好。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燥热,唇分,银丝牵扯,满是暧昧。
看着女子迷茫混沌的水眸,勾唇一把将她抱起,“黄太医说你好了,咱们回房检查一下。”
拂晓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无力靠在他怀中,愣愣看着男子完美的下颚,心中颤颤。
她又被他迷惑了,可是不对,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是什么呢?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忽的身下一软,拂晓回过神,看着熟悉的床幔,面色通红。
“你……你起来。”
女声娇柔发颤,如裹了蜜般软绵。
她惊骇捂着自己的唇,诧异瞪大双眸,她怎会发出如此羞人的声音。
正想着,颈间一凉,盘扣不知何时被他解开,雪白的肌肤裸露。
齐子骞唇角噙笑,炙热看着,嗓音轻柔的诱哄道:“乖,让为夫检查一下你的伤势。”
修长的手指灵活挑动,衣衫很快被脱下,女子紧着一件大红色绣花肚兜,娇躯半裸的躺在床上。
高耸如云之处仍是那么令他心颤,但念及她背后的鞭伤,他唯有痛苦忍耐。
翻过她的身子,目光落在她满是伤痕的后背上,剑眉紧皱,眼底闪过怒意。
“伤口裂开为何不说?”
拂晓拉过锦被盖在身上,脸上红色褪去,“忘了。”
她急着跟娘娘回宫,哪里顾得上这些。
娘娘!
拂晓面色苍白,是的,她要问娘娘的事,怎么被这只狐狸精惑的失了心神。
齐子骞看着床单上鲜红的印记,眸光森冷,体内的燥热迅速褪去。
“你当自己是铁打的?”
伤口再次裂开怎么可能不痛,她分明是一颗心全扑在皇后身上,连自己如何都顾不得。
气匆匆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拎了个药箱过来,酸酸道:“趴好,上药。”
为保娘娘,陛下只能弃子留母
拂晓皱眉,拥着锦被起身,焦急看向齐子骞问:“这个不急,你先说说陛下为何要那般对娘娘。”
“娘娘,娘娘,整日都是娘娘,你唤一声夫君,我就告诉你。”齐子骞绷着脸取出药,不顾她阻拦,用力拉开锦被,“别动。”
温热的手指在她背上轻轻抚弄。
拂晓心跳急促,“你……你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娘娘究竟发生何事了?”
“你该听陛下的,不该管的就不要多问,问多了,你只会徒增伤感。”齐子骞收好药,叹息解释,“拂晓,陛下所做皆为娘娘。”
“为了娘娘?”拂晓无法接受,尖声问:“为了娘娘就要害她亲子?你们这样算什么?娘娘知道后会崩溃的。”
齐子骞皱眉揽她入怀,沉声道:“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拂晓,你可知娘娘这几日睡的时间有多久?”
“有孕嗜睡不是很正常吗?太医之前说过的呀,只要娘娘睡的长才能养足精神,难道睡的久也不对?”
齐子骞叹息,轻轻摸了摸她柔顺的墨发,“你应该早就认识叶儿吧,她有什么能耐你也应该知晓,她会用毒,但也会医。拂晓,陛下留叶儿在皇后身边只为保护她,凡是对皇后不利的事和物只能被清除,包括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拂晓听得懵懂,愣愣看着他。
齐子骞揽着她靠在床头,继续解释:“皇后自有孕后便嗜睡,嗜吃,近来睡的是更加久了,一日里清醒的时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