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任人宰割的脆弱:“浓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现在身体都还在不舒服。”
安沅声音娇弱,充分展示了一个弱势女人的无助,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沈浓知道,现在的她就是她。
黑暗遮住了沈浓满足的神情,他微凉的手抚上安沅的脸颊,安沅打了个冷颤。
她盖着被子却被冻醒的答案有了,刚刚她睡着的过程里,沈浓一定也用了他的冰手摸了她。
安沅越闪躲沈浓的手,他贴的越近,他的手简直像是从冰窟窿里面拿出来的,要不是他触摸他手有升温的迹象,她都怀疑是一双死人手在摸她。
“浓浓你去哪了?手怎么会那么冰?”
“在冰库分解了几具尸体。”
安沅嗓子一干,脸也不躲了,沈浓的手顺利地放在了她的脸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浓的手终于恢复的常人的温度,手指屈起捏了捏手下的脸颊:“怎么不说话?”
原来他还期望她说话啊,她还以为他一开腔就是想逼着她无话可说,哑巴的任由他摆弄。
分解尸体,沈浓以为自己是法医还是什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安沅晃动身上的链条,“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把我带到冰库里,不怕解肢我的时候血液乱喷?”
安沅说完,沈浓突然笑了起来,从冷过渡到灼热的指尖滑过她的脖颈,嗓音低沉:“原来我们是同类啊。”
安沅能猜到沈广福是他杀的,他就应该猜出来了,现在她还轻而易举的就明白,他把人放在冰库解肢是因为不喜欢鲜血乱溅。
不是同类又怎么会那么清楚一个疯子的想法。
被一个反社会者说是同类,对于安沅来说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我对你太熟悉。”
“你看你又猜到我的想法了。”
沈浓坐在了床边,“你现在想对安新钧做什么?”
光被沈浓说同类,安沅虽然看不清他,但依然朝着模糊的影子,温柔地笑了笑:“我觉得我能原谅所有的世人。”
“好,我派人送他们去港城。”
啊?
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安沅愣住,她在这里被沈浓绑着关小黑屋,安新钧带着张姨太太和孩子远走高飞过好日子?
“我希望你刚在解肢的是他。”
安沅不跟沈浓闹了,“我爸爸会死,可能有他们两个人的手笔,沈浓不管你相不相信,之前那个对你恶劣,喜欢安新钧的人不是我,我们好歹相处了那么几年,你该知道我不是个傻子。”
喜欢安新钧的那个人的确是个傻子。
沈浓脑子里闪过他回沙城,看到那个人第一眼的感觉,光凭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她。
只是这些事为什么要告诉安沅。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有种特别的趣味,他们之间她一直都是主导地位,她是千金小姐,他是她圈养的乞丐。
他的唯一作用就是气她喜欢的人。
他用了几年才洗脱了自卑感,看着她在他身下紧绷着被他舔舐,标记上他的印记。
明明以为两个人就此连接了密不可分的关系,没想到她却消失了。
要是她再不回来,或许他刚刚解肢的应该就是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7 20:15:57~2020-10-18 22:4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豢养千金17
幸好她在他快绝望的时候回来了。
而且他能感觉到她不会再离开。
“你打算把我绑多久?”
感觉到沈浓抚摸完她又离开的意思, 安沅手动的哗啦作响,脖颈上的脉搏紧张的凸起:“沈浓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行?我怕黑。”
这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她都不知道沈浓是用什么办法能准确的摸得她的脸,反正她的视野里除了黑就是黑。
就是四肢没有被绑上, 她都受不了这样的环境, 更何况她还被制住不能动了。
要是有耗子爬她身上怎么办?
安沅吓得毛骨悚然:“我难道没通过你的测试?”
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但安沅能感觉到沈浓还在这个地方,或许正在看着她。
红外夜视仪里神安沅的身体被分割成了一个个零散的图形,沈浓的确没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感知着她的恐惧。
她消失的每一天他都在想, 等到她回来之后该如何对她,拥抱亲吻一定是无意义的, 幸福的人对于这些东西习以为常, 要想让他们记忆里深刻的留下什么印记,温柔是不行的。
只有难受、痛苦,才能在她心上留下印记。
让她再某个时刻,就会突然想起这些痛苦,继而想起他, 他就那么融入她的灵魂。
沈浓在床边的凳子下落座,就那么安静地感受着安沅激烈的精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