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长衫的应该是个读书人,比较讲礼仪,哪怕便宜恐怕也做不出站在街上拿着个竹筒吃豆腐的事。
但短期内她这状况不可能改变,只能遗憾地将长衫男人划出目标客户群体了。
接下来覃秀芳又卖出了两碗豆花,还剩一大半。她磨了一斤多的干豆子,大概能出二十多碗豆花,这才只卖了个零头。
开门不算顺利,好在豆花的成本低廉,最主要的成本在那一斤多豆子和调料上,算下来应该也不会亏。
覃秀芳松了口气,不会亏就好,慢慢来,第一天不行,再第二天。做生意哪有那么顺的,第一天就卖个盆满钵满的?
眼看时间不早,豆花也快凉了,估计没什么客人了,覃秀芳挑起担子准备回去,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将这豆花重新做成豆腐,熏成豆腐干,以保存更久,给自己下个饭什么的。
刚走没多远,先前买咸豆花的那个男人忽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妹子,大妹子,你的豆花卖完了吗?”
覃秀芳停下了脚步:“没有。大哥,你还要买点吗?”
男人高兴极了:“咸的调料还够吧,够的话,把你的豆花挑过来,我们全要了。”
峰回路转,天大的惊喜砸到头上,覃秀芳晕了,难以置信地问道:“大哥,你真的全都要?”
男人在前面回头说:“快点,都要,我老乡们见到我吃了碗咸豆花都怀念得很,这不,叫我来找你。你快来吧,咱们离家打仗来了南方这么多年,就没吃到过一碗正宗的豆花。”
男人不住地吐槽。
覃秀芳听得发笑,恍然明白是自己没找准目标。她挑选的路口固然人来人往,但来往的大都是江市本地人,本地人喜甜,而且对市里非常熟,哪家店做得好吃分量足又干净都一目了然。他们大多会选择去自己认可的老店,而不是她这样一个名不经传还寒酸得用竹筒盛豆花的路边摊。
她的豆花主打的就是口味多样化,需求最大其实是外来人员,他们才需要其他口味,家乡的口味。整个江市,外地人最多的莫过于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