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奴婢’,我又没将你当奴婢。”
怀袖像是无法再忍下去似的,冲动地抬起头,怒目而视,才对她做了这种事,还要说这种假惺惺的话,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
萧叡想,当年他刚做皇帝时,实在是太得意了,他低声说:“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做这种事了,我与你道歉。”
怀袖面露困惑。
“我才当上皇帝所以得意忘形了。我在外面装模作样,心里憋得慌,回来以后只能在你面前暴露我的真性情。”
“我知我说这种话,你也不会原谅我,是我不好。”
怀袖却说:“陛下可别这么对我说话,我只是个奴婢,当不起陛下对我这种下贱的人躬身道歉。”
“请您还是给我一碗避子汤吧,奴婢不配为皇上生儿育女。”
萧叡道:“不准,若有了,便生下来,如果是女儿就是我的长女,如果是儿子,就是我的长子,以后所有的孩子也只有你生。”
怀袖生气地说:“我只是个宫女,我生下的孩子地位也不高,我不能生。”
萧叡着急地说:“我娶了你,让你当我的皇后,不久行了吗?”
“不行。”怀袖绝不相信,说,“我怎么可能当皇后?您在说什么梦话?您不是非贵女不娶吗?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了?我好不容易当上尚宫攻,皇帝与女官有染,您才刚登基,是想惹人嘲笑吗?不说我,单说您的面子,您不要面子不要体统了吗?”
萧叡道:“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个身份而已。”
“我说你尊贵,你就尊贵,旁人还敢说不尊贵不成?”
“就是那些世家贵族,还不是因为有皇室的抬举,才能一步步变得尊贵?你若答应,我送你出宫,给你换个身份,换个贵女身份,再接回宫封后。”
“我自有办法的,你信我。”
怀袖答应了他。
过了几日,尚宫怀袖因“急疫”被送出宫养病,没过两天就死了。
而某个落魄小世家的族谱上硬生生多了一位嫡幼女,年方十六,刚刚及笄,正是待嫁的好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