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几个正在上厕所的女士全都跑了出来,她们边跑边喊:“不好了,公厕爆炸啦!”
何小花老泪纵横,用外套把自己孙子的尸体包裹住,这时,救护车到了公厕门外,急救人员跑进来把唐耀祖抬上了车,何小花也跟着上车走了。
孩子已经生完了,唐耀祖终于肯去医院接受治疗,在救护车上,急救人员反复问他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他都闭口不答,开救护车的司机调侃道:
“这还用问?一看就是那种追求刺激的男的,玩起来就不顾尺度,等到了医院,又说是自己在浴室不小心滑倒的,嘿,小伙子,用不着不好意思,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每个月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瘸哥靠在慈心堂门口,看着救护车远去,咧开嘴笑了起来:“好家伙,听那一声巨响,这家伙果真是应了我那句话——菊花盛开!恐怕他整个下半身都得撕裂了吧?这回就算治好了也得落个残疾,看他们母子俩以后还怎么害人!”
白眠也看向外面:“放心吧,刚才磕头的时候,他们母子的长相已经曝光了,不可能再欺骗其他女孩,不过他们走得这么匆忙,好像忘了给我诊脉费。”
瘸哥说:“还有老板的桌椅,他们还没赔呢,可惜了那一套桌椅!”
翁旭华挥挥手:“罢了,我再打一套就是,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那么,下一位是谁?”白眠看向人群。
人群中一个斯文的男士站了出来,他哆嗦着嘴唇,似乎有些紧张:“大师,你好,下一个是我,刚才的画面太刺激了,我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让我想想……”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来找你,是想咨询一件怪事,”男子推了推眼镜,又舔了舔嘴唇,“两个月前,我隔壁的单身老汉给自己娶了个纸扎人当媳妇,但是他娶回来以后,那个纸扎人……好像活了!”
瘸哥眼前一亮, 急忙请男人入座,自己搬出小马扎在一旁坐下,做好了吃瓜的准备。
“我叫蔡友明, 今年三十二岁,在京城的一家金融公司工作, ”男人一本正经地开始了自我介绍, “去年我用家里的积蓄和自己的存款在京城买了房子,我爸爸两年前去世了, 现在只剩我妈妈一个人住在青水镇。”
“我怕她孤独,想把她接到京城一起生活, 但是我妈妈说什么都不肯搬家,就是要住在古城街的老房子里。”
“古城街?”瘸哥有点不能理解, “那地方全都是好几十年的老平房,原先住在那里的人几乎全都搬走了, 那条街现在快要拆迁, 只有实在穷得没办法的人才会继续住在那里, 你们家经济条件不错,这又是何必呢?”
蔡友明认同道:“我也是这么说的, 老房子不仅不安全,还经常停水停电, 更别提我妈已经六十多岁了, 她住在那里根本就是活受罪,我反复劝她搬走,但她就是执意要住在那里,也不肯说原因。”
瘸哥猜测道:“原来是这样, 老人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会不会是舍不得那里的街坊, 或者舍不得和你父亲的回忆?”
蔡友明摇摇头:“这两者都不可能,一来她和我爸感情不睦,只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她并不怎么怀念我爸,二来那条街上的人几乎都搬走了,现在还住在那里的只剩三户人家,除了我妈之外,就是她对门的祖孙俩,还有隔壁的罗老汉,她和这两家人不过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谈不上舍不得。”
瘸哥:“那我就猜不着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让老人赶紧搬走,那里太危险了,说不定哪天就塌了!”
蔡友明:“对,为了让她搬走,我专门向公司请了十五天的年假,回青水镇陪我妈住着,打算用这段时间好好劝劝她。”
“就在这段时间里,我遇见了一件怪事,一件足以改变我世界观的怪事。”
瘸哥抢着说:“就是那个老汉和纸扎人的事情吧?快说快说,我已经等不及了!”
蔡友明点点头,看了一眼白眠,“大师,我事先说明,我这个人是不信鬼神的,但是经历过这件事之后,我真的有点怀疑了。”
“回到古城街之后,我先是陪我妈去逛了逛集市,看了一场马戏团表演,然后拜访了一下对门的邻居,对门住着一个老奶奶和她的孙女,老奶奶年龄大了,耳背得很,根本听不清我在说什么,倒是那个小孙女很机灵,她说她叫家珍,父母都去大城市打工了,留她和奶奶住在这里。”
“隔壁的罗老汉家门紧锁,估计他出去收破烂了,我也懒得拜访他,当天晚上,我和我妈促膝长谈,劝她搬到我那去,她还是那副犟脾气,我看得出来,她应该是有什么心事,但是不想和我说。”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了罗老汉,他还是我记忆里那副样子,我小的时候就很害怕他。”
“我不知道他的全名,人们都叫他罗老汉,他有点驼背,总是胡子拉碴的,脸也不洗,好像没人能看清他长什么样,他靠收破烂为生,院子里摆满了他收回来的废纸片和塑料瓶。”
“罗老汉平时总是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