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那就只能俩人吃了,好在秦奕娴性子活泼,一顿饭下来十分愉快。
其后三四天依旧没见到过卫凌,宋奾也没心思去管他回没回府,她现在恨不得一天当作两天用。
今日一早陈芷安亲自上门送来两个年轻人,看着挺壮实,可宋奾一问话就哆嗦得不行,只能另找。
六间铺子的账册她也全部看完了,对其入项出项有了了解后当即决定将营收较差的两间铺子转卖了出去,一些好吃懒做的小二帮工也都打发了,只留能干事的。
可惜外头好的铺子不好找,得再等等。
外面的事差不多了,她屋里也没停下来过,榻上小几上到处都是绣绷丝线。
无论什么情况下,自己的手艺都不能丢了去。
小娘有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宋奾唤她罗姨,罗姨是扬州数一数二的绣娘,手艺精妙绝伦。
罗姨因故在盛京待了段时日,宋奾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拜师学了艺,而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手精湛绣艺已是无人能及。
可惜刺绣在盛京城总归是门手艺活,大家闺秀们往往崇尚学习高雅的琴棋书画,刺绣一技可有可无,反正家中总有嬷嬷奴婢给她们干这个,再不济外头总是能买到的。
以前在肃清候府时嫡母就对她这手艺颇有微词,以致于宋奾从未在众人面前展现过什么,私下里的绣品都是托人放在铺子里悄悄卖,尽管收入不多,但几年下来也攒了些银子。
盛京城女子妇人虽在绣技上欠缺了些,可见着了做工精巧的帕子衣裳也是很舍得花大价钱,这也是宋奾将来的打算,只要自己还活着,不管去了哪,总归不会饿死。
这样想着,宋奾手里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要想离开,她手里的银钱得再多些。
他想说那她就听
秋日下午最易困乏,宋奾绣了大半日已是呵欠连连。
日头不错,门窗都敞开着,凉风从四面灌进来,人瞬间清醒不少。
宋奾放下绣绷,问旁边给她整理丝线的挽翠:“小厨房的菜都备好了?”
“备好了的。”
秦奕娴这两日时不时就会跑过来,有时晚上与她吃饭,有时午后赖着说要学刺绣,宋奾好不容易教了些基础,她又说太难了不愿再学。
昨天离开前还说今晚要来吃饭,点名想要吃宋奾亲手做的那道翡翠鱼丁,磨着宋奾不得不应下来。
时辰差不多,她做完秦奕娴也快过来了,宋奾起身朝小厨房走去。
翡翠鱼丁是扬州菜,清甜爽口,未出嫁时小娘就经常做给她吃,她也格外爱吃。
后来学会了她倒是给卫凌做过,那食盒是送到他面前了,他吃没吃过她却是不得而知。
宋奾做得熟了,在小厨房没花多长时间,待下人说秦奕娴已经到了便与厨房做的其他菜一同端了出去。
秦奕娴看着像是刚来,见了宋奾立马凑过来,“表嫂你做好啦!”
“是,都按你的吩咐做好了。”
“太好了!”秦奕娴拉着宋奾坐下,又道:“挽翠你快去给表哥拿对碗筷来。”
宋奾一惊:“你表哥要过来?”
“嗯,我方才经过书房正好碰见表哥从外头回来,就提了一嘴,他说等会儿就到。”
秦奕娴说完左右看了看,靠近宋奾耳畔,低声道:“表嫂你还不知道吧,今日表哥同姑父又吵架了,表哥最后甩门而出,将姑父气得不轻。”
秦奕娴说话伴着动作,好像要将当时紧张的气氛表现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不久前,我和姑姑都在,我方才见了表哥都有些害怕,还好表哥没有迁怒于我,我问他要不要与我们一同吃饭,他也应了下来。”
秦奕娴说不到重点,宋奾只好问道:“二郎与父亲是为何吵起来的。”
“唔我不大懂,不过姑父应当还是不满表哥没跟大表哥一样上战场,姑父说表哥现在做的什么事惹了朝里的大臣,让他在群臣中左右为难。”
“还说表哥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走却偏偏要自己离开卫家单打独斗,总之都是在责怪表哥,最后竟还说表哥不配为卫家子孙。”
秦奕娴说着说着自己也感伤起来,“姑父怎么能这样说表哥!我当时想为表哥说话的,可是姑姑把我拉住了。”
“你表哥不会怪你的。”宋奾简单劝慰了一句。
听秦奕娴这描述,这次争吵好像比以往还要更加严重些,卫海奉说的话也确实重了些。
到底还是父子俩,有什么事非要闹成这样。
“表嫂,等会你记着劝劝表哥啊,我要是表哥饭都吃不下了。”
宋奾还没答话,卫凌就出现在了门口。他看着今日确实是心情不好,此刻板着个脸,唇角向下,看过来的眼睛也没什么情绪。
宋奾起身,接过挽翠添的碗筷,一一给他摆好,招呼俩人:“好了,用饭吧。”
卫凌径直坐到饭桌上,宋奾而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