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点钱,也不是很在意,想着既然找不到也就算了。
不料过了几天,另一棵白廉和一丛七竺也遭了殃,这次没被摘秃,但树上挂着的熟果都被一扫而空,剩下来的都是些青的。
周师兄看了这番惨状,很同情道:“怎么这小贼专盯着你一个人偷?”
谢长明冷冷一笑:“可能这果子格外招贼。”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谢长明是一定要抓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贼的。
下课后,他先去了一趟藏宝阁,买了几个刻录着能记录影像法阵的玉石。这些他可以自己刻,但手法与寻常人用的大不相同。而到时候去灵兽园,或是去灵兽主人那里对质,引起争议就不太妥当了,不如就在书院的藏宝阁里买一些。
去千徇峰的路上,谢长明撞到了一桩校园霸凌事件。
几个人拦住了一个个头小小的孩子,团团围住。
谢长明听见有人问:“你的神力从哪里来的?”
“怎么,不能说吗?”
“若是不能说,不会真的有不能说的来历吧!”
“让我摸摸你的骨头,查查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谢长明听明白了,里面围着的应当是周小罗,而这一群人正在欺凌弱小。
且不论周小罗是否真的弱小,她也才十一岁,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
谢长明走上前,准备赶走这些人。
才上前几步,一个人就被一巴掌拍飞,摔到十步开外,被树拦下来,直直地栽了下来。
听那呼痛声,大约是方才那个要“摸骨”的人。
谢长明远远看去,只觉得那人摔得鼻青脸肿,起身的姿势不大对,应当是断了几根肋骨。
对于修仙之人而言,这些算不上大伤,但也够受些教训了。
很明显,周小罗不可能被霸凌,只会霸凌旁人。
那些人散开些,七嘴八舌道:“你,你竟敢出手伤人!”
谢长明走了过去,将周小罗从人群里拽出来。
周小罗可怜巴巴地辩解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非要凑上来……”
谢长明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忽然飞来半条冰绫,将周小罗身前的人卷起,扔出去好几步。
是阮流霞来了。
她颐指气使道:“哪来的废物,在这里欺负小女孩?”
被捆起来的那人结结巴巴道:“什么欺负,我们就是问问她的神力从哪里来。”
阮流霞将手上的冰绫又绕紧几圈:“不是都知道是小罗的父母求神拜佛拜来的?你们也去让父母磕头不就好了。”
又掷地有声道:“周小罗是我的人,你们也敢欺负?”
其实并未有人欺负周小罗,反而是周小罗拍飞了一个。
那些人打又打不过,吵也吵不赢,只能搬着被拍成残废的同伴,迅速离开了这里。
周小罗很感动:“我愿意一直做阮小姐的小跟班。”
阮流霞将冰绫收起,很不好意思:“我脾气不好,说话也不好听,其实不是把你当作小跟班。你这么小,我把你当成妹妹看待。如果你是水灵根就好了,等出了书院,便可入我们玄冰门。”
周小罗更感动了,又转身过来朝谢长明道谢。
他们之前只略讲过两句话,并不亲近,此时周小罗小声问,该如何称呼谢长明。
谢长明道:“我比你大几岁,你叫我师兄就好。”
一旁的阮流霞还在说:“小罗,不论是这些欺负你的人,还是思戒堂在查的魔物,有我罩着,你都不必害怕。”
谢长明默默无言。
他发现了,虽然朗月院里的人来自四洲,却有个共同点,就是都很自信。譬如阮流霞,眼前的周小罗是个被不知名魔物附体的小怪物,修为高深,她却自信可以保护对方。再比如丛元,到今天还没退学,想必也很自信没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半魔身份。还有陈意白,认定书院很安全,治安很好,舍友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就连周小罗,也认为阮流霞很值得依靠,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真实身份。
谢长明不打扰她们姐妹叙情,说了声告辞,继续往千徇峰走去。
他在白廉和七竺的旁边布下了阵法和陷阱,待到天色将黑才离去。
第二日,七竺又被偷了些,谢长明查看阵法,发现偷果子的是只不知名的鸟,敏锐地避开了陷阱,径直落到了七竺果上。
看来,是只聪明伶俐的小偷,普通的法子抓不住。
谢长明不指望陷阱了,上完课后直接用了隐身法藏在果园,守株待兔等着那只小偷鸟过来。
谢长明等了许久,到了夜深,周围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
一只与昨日模样不同的蓝毛鸟在半空盘旋了一阵,似乎是探查着周围是否有人。
片刻后,终于扑棱着翅膀,慢慢地降落,轻落在枝头。
这果子这么有吸引力,能引这么多鸟来偷?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