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腿彻底迈不动了。
姜逢木倒是神色自如,站起身来,向门口迎去。
陈默站在门口,因为鞋底有些脏,所以没有贸然进来。
他恭敬的朝姜逢木微微颔首,一本正经道:“姜小姐,我来取少督军最喜欢的大衣。”
他特意强调了“最喜欢”三个字。
姜逢木挑了挑眉,然后不动声色的回到沙发上,把袋子拎了过来,跟陈默解释:“陈助理,这衣服我洗过后还给少督军。”
虽然没有脏,但她毕竟披过了。
陈默淡淡一笑:“少督军特意嘱咐过,姜小姐的手脚偏寒,要少沾水受凉,所以不用您再做清洗了。”
姜逢木微怔。
他连这个都交代了,他竟然还记得自己的手凉。
姜逢木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副本里,被小褚沅辰夺走换了热水的那个水盆。
也是这样冷的天气呢。
胸膛某个地方慢慢暖和起来,温热又沉稳的跳动着。
她双手将袋子交给陈默,低声道:“替我谢谢少督军,还有,梦里的姜逢木也谢谢他。”
陈默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是他立刻便恢复了谦和有礼的模样:“我会代您转达的。”
紧接着,他把大衣抱住,对站在沙发前脸色铁青的冯有为道:“冯副官也要离开吗,我送您。”
冯有为不得不跟陈默走了。
一个助理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他是褚沅辰的助理,所以就连冯有为也得给他面子。
姜逢木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陈默的车离开,唇角微不可见的露出一丝笑意。
她谢褚沅辰特意派陈默过来给姜家撑腰。
因为他知道,徽章送出去了,她偷过来狐假虎威的凭证就没了。
所以他给了她另一件护身符,来自少督军无比细致暧昧的关怀。
作者有话要说: 褚沅辰:我不关心她,我不喜欢她,我天天想着报复她,但在我动手之前,凉水不能先动手。
生日宴晚上七点开始, 下午五点, 裁缝铺差人送来了赴宴穿的旗袍。
看见成品的那一刻,姜逢木沉默了。
知名哲学家朱利安·巴吉尼曾经说过,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她终于懂了,不是的,太不是了。
土黄色还是那个土黄色, 但是款式却已经完全变了, 原本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衣领和袖子被制成了剪纸图案, 实实在在露着皮肤, 离远了看,是一穗藤罗花的形状,但好在剪裁的地方刻意避开了隐□□, 只不过犹抱琵琶半遮面, 更惹人遐想。
原本重中之重的盘扣也彻底成了装饰,固定在锁骨下,是一对太极八卦盘的样式, 两件旗袍一阴一阳,贴在一起正巧合成完整的一个。
下摆的开衩也大胆了许多,将将包裹住臀部,并且毫不吝惜的运用了蕾丝和透视元素, 典雅精致却也异常性感。
姜安如将土黄色的旗袍拿在手里, 前后翻看着,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赞叹道:“没想到这么土的底色还能做出如此时髦的旗袍!”
送货的伙计嘿嘿一笑, 解释道:“小姐您给的钱太多了,选的那款又特别廉价,我们老板实在过意不去,正巧他师父昨晚从西洋游历回来,说是深受法国风格的影响,给您重新设计了这款旗袍,一整天都没合眼呢。”
姜逢木欲哭无泪,强笑道:“莫非老先生师承加布里埃·香奈儿?”
伙计皱了皱眉,没听清她说的是谁,但看姜逢木脸色不好,便有些惴惴不安道:“您是不满意吗?”
姜安如赶紧把旗袍抱在了怀里,爱不释手道:“满意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
哪有女孩子不喜欢穿漂亮衣服。
最初看见这衣服的时候,她实在是失望至极,甚至觉得穿出去都要丢脸。
可姜逢木说要低调,她又属于典型的墙头草没主意,所以给自己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总算决定接受那件又土又丑的衣服了。
但现在她明白了,自己还是太年轻。
姐姐那是独具慧眼,那是高瞻远瞩,只需潦草一扫,便能从朴素的原材料里看出这件衣服的潜力和创造力。
别看颜色土,但是它显白呢。
而且这镂空的藤罗花,正巧能半遮半掩的露出她纤细的腰肢,到时候谁能不羡慕她的身材呢。
姜安如此刻彻底把姜逢木当做自己人生的指路明灯了,她默默在心里感叹,我姐,牛逼!
姜逢木不知道姜安如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双手颤抖着捧起格外精巧的旗袍,面带微笑的送走了裁缝铺的伙计。
已经没有时间再定制旗袍了,看来只能穿这件去了。
这种设计风格在现代秀场里也就还好,但放到民国时代,设计理念已经很和国际接轨了,等她们穿着这衣服出现,绝对没办法默默无闻。
不过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