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陈郡不可,官家准了,随她去了,但肯定是不放心的。
袁道熙讪讪的收了声。
赵行才接上话:“人被关在东跨院那边,阿兄现在过去吗?”
赵禹嗯了一声,都没有坐下来歇一会儿,转身又出了门。
赵行和袁道熙两个人跟着一起过去,其余事情暂且不提。
下药的男人叫吴煦,名字人模狗样的。
顾行之飞鸽传书回来,是说过他的怀疑的。
此人也许是死士,就算不是死士,大概也不是随随便便用钱收买了办事儿的。
顺藤一定能摸到瓜。
这是顾行之的初步猜测。
依据不多,就是临时从驿馆逃脱的那个男人。
问题就出在这儿。
其实赵禹去审问过一番之后,大抵也弄明白了。
确实不单单是收钱办事。
而幕后主使之人,吴煦自己也不知道。
用了刑,吴煦也疼的晕死过去好几次,可就是一口咬定了说不知道。
要么就是铁了心死也不肯说,要么就是真不知道。
从东跨院出来,赵禹觉得鼻尖还有血腥气。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皱着眉,捏了捏鼻头。
袁道熙见状,打岔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倒觉得他是真不知道,说的也都是实话。”
赵行附和说是:“要是铁了心打死不肯说,在驿馆的时候就不会说,反正都是要死,被顾行之折磨死,和回到京城被我们折磨死,并没有任何区别。
他说三年前被人收买,好吃好喝供着,诸如此类,这些就不说了。
我只是觉得,那些话未必都是扯谎骗人。
你仔细想想,辽东异动,国公爷不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调任到辽东去坐镇驻守的吗?
而之后因为国公爷坐镇,辽东得了几年平静。
一直到国公爷奉旨回京,才有了南苑叛乱之事。
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其实都是有联系的。”
确实是这样。
所以吴煦也确实有可能只是单纯的被人养着,做了棋子,打算用他做些什么事。
并不急于一时启用他。
就好比眼下。
正好用他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能把大梁搅个天翻地覆,自然有人能坐收渔利。
而这样的棋子,是不需要知道执棋人是谁的。
幕后主使,怎么会轻易让他见到呢?
而且就算他是装的,今天已经丢了半条命,嘴仍旧这么严,想撬开他的嘴是不太可能了。
二郎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架不住人家心里不定是怎么想。
反正现在吴煦身上是挖不出别的东西来了。
“二郎,你先回去吧。”
赵行皱了下眉:“珠珠带着孩子在家也没事,不用急着催我回去陪她的。”
“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