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赛规严格,若不配合,商贾学院会被直接判失格;她哪需要在这里跟这马官大眼瞪小眼。
直到不得不上阵了,梅年愉才退而求其次向马官提出了她最底限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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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书院编序,第一顺位进场为主场武将队;接着,是去年骑马射剑优胜队文仕学院生。
最后才是商贾学院,一行人…被宣读入场后,现场顿时扬起笑声不断,此起彼落。
全场唯一一匹驴子就这样登场了,还是被人用拉着出场的。
商贾的眾小将们,哪怕是骑在驴上的是自己队友,也止不住想发笑的反应。
梅年愉可笑不出来,她瞪视着环绕包围着自己出场的自家队友们:「笑屁的你们,刚才没笑够啊。」
即便队友们没人指望她能有贡献…也不该是以这种羞辱性极强的方式参战吧。
这是梅年愉无可退让的事,是向赛事大会方面提出这项要求。
要她骑驴装马,好,没得改是吧,她也认了,她的确没骑过马;但至少也藏在队伍中入场。
这点要求不过份吧。
马官速向上回报后,由几位监考官经询问十三王爷,同意了梅年愉要求。
三支参赛队各据一方,在笑声中就定位,呈三角型状,队与队,间距四百公尺;而每队身后球门再一千公尺远。
主考官站立在架高的高台上,在正式进入赛局前,宣读马球赛事规则。
文,武,商,每院派十人一组,九人上场中抢球,一人球门前等候队友将球挥过来,临门补桿进分。
任何一队先进三球为胜。
比赛一开始,由也是骑着马的副考官,于三队中间,向天中用力拋出,球心内部置有响铃的圆型竹编球。
副考官高拋赛球后,在球未落地前,疾速退出场中央。
三方人马、待球被拋向空中那刻,正式向前衝去,开展抢球大战!
先抢在所有人面前碰到球的,是武将学院的主将,不愧是武将、不愧是主将、速度、力道,实力超群。
只是其他人也不全是草包,很地速度快的几位围了过去追球,而武院主将手上球捍一挥,把球传到队友捍前;接到球的,再传给已佈好在等着的下一位。
就在这球传到第三位时,场内那唯一一匹驴子,就在球场内围散着步。那画面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不经意瞥到这一幕的那第三位笑了出来,手于是滑了下,赛球便被那追来的商贾学院李树子给截走。
「好啊!」骑在慢驴上任马官拉着逛大街的梅年愉,大声地在场内拍手叫好!
好似自己只是来观赛的。
所幸的是,本就不苟言笑的李树子没受到梅年愉跟她那头驴的影响,一路横扫千军,直奔商贾大本营,来到看得到自家球门的位置时,大棒一挥、竹球高飞而去,准确落地在球门前几尺,接到球的风训程,轻松为商贾进球拿下那第一分。
商贾院生们的兴奋欢呼声、击掌声,随之响彻云霄。
这下子,文仕学院、武将学院,不服气地高喊抗议。
放一头驴在场中干扰赛事,这是在极京是从没发生过的不公平事件。
由武将学院早文仕学院一步,向主考官提出赛事暂停。
两院集结在考官评判区前,球门前的风训程痞痞的脸,不以为然地看向几乎空了的赛场,自己队友们则慢慢边聊边退回起跑区。
进球是事实啊,有什么好叫的,敢取消他的这一分试试。
接着看向那位真不愧是他们院里的镇院之宝,梅年愉,什么事都没做,就为商贾做出了贡献。
「赛场就是战场,战场上兵不厌诈、战场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最不需要的是找理由,该想的是办法!要怪就怪自己定力不足;你们都是未来国家重要的国家栋樑,遇事办事的道理都不懂,还敢在这里叫嚣,回去!」
主考官对于包围起自己的这一群,高高在上的姿态全然无改,反而是给了一顿训斥。
「不服气的,可以自动弃赛。」
抗议被驳回,无效。
商贾学院的孩子们,没给同情就算了,还再一次欢天喜地的拍起手来叫好:书院是公平的!
几年来,他们就等这一球了,老是不被当成对手、不被其他两院看在眼里。这一球让他们风风光光的赢来了商贾院史上高光时刻。
慢驴一路被慢慢拉回队伍中,欢迎着梅年愉归来的是揶揄式喝采。
那又怎么样?赢球才是重要的。梅年愉依然是那个哪来自信地的她,向眾人竖起了个大拇指。
嚣张得很。
随着第二球被高拋上天中,中断的赛事,继续进行下去。
这回先抢得先机的,还是队服灰色的武将学院。
梅年愉在被拉走的途中,不时回头,看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