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这边。
娄与征扫了眼她的手机,轻描淡写来了句:“这次又准备了多少钱给男人骗?”
“我家环内的房子还剩下五套,要不。”
他挑眉:“你悠着点儿力度来?”
ar
ar:94
娄琪急了:“什么骗啊!你别把所有男的都想那么坏好不好, 我这还没见着呢。”
她恶狠狠发誓:“同城的,骗骗感情就算了,要是敢骗老娘钱财, 我出门就能逮着他,一顿揍死!”
还骗骗感情就算了, 瞧这点出息。
这些话不知道听了多少回,娄与征懒得理她,这时候酒保问他想喝点什么,他看了眼手表:“今天开车了,上杯“简爱”吧。”(此款属于无酒精饮料)
调酒师听到点头,“等做完楼上那单就做您的。”
说着手上手法倒腾得更快了。
见娄琪又要抱着手机傻笑, 娄与征叫住她, “看看?”
娄琪视线从屏幕上抬起,“看什么?”
娄与征往后撤了半步, 微微敞开双臂, 整个人大方利落地展现在她眼前,一本正经:“评价一下今天穿搭。”
这是自家老哥日常神经病的表现,她早就习惯了。
娄琪扭动高脚椅, 撑着下巴故作思考,上下打量, “黑色短袖衬衫敞穿内搭白t, 宽松长裤配潮牌限定板鞋,没有过多饰品单配黑色系的智能腕表, 嗯……”
“很安全的穿搭。”得出结论。
她狗腿一笑:“主要是你这张脸, 足够了。”
同时她不禁腹诽:而且这哥到底有没有搞错, 随便一件短袖衬衫都要至少20张红票票,真就不求好的但求贵的是吧?
娄琪端起酒杯, 小心翼翼嘟囔:“哥……你要是这么有钱……”
“我还创什么业,上什么班,你养我不就是洒洒水吗……”越说越心虚。
果不其然,她话刚说到一大半,对方就乜了一记眼刀子来。
娄琪像个缩起飞机耳的小狗瞬间噤声。
吓人干嘛。
吧台旁边摆着很多高格调的摆件,娄与征拉开椅子坐上去,随手捞了个乱得七零八碎的魔方慢悠悠拼着。
他盯着不断转动的魔方,修长手指虽然翻得很慢,却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把玩意味,语气很淡:“我养你一个倒没什么问题。”
“但你身后的那堆软饭男我怕是养不动。”
娄琪耷拉眼皮,默默吐槽:“哥,你这么嫌弃我挑男人的眼光,那你买东西还老让我做参谋干什么。”
“不管是电视台上班还是跟我做事儿。”说话间娄与征已经把魔方六面全部拼成,啪地放在桌面上,十分像魔方比赛最后定时的那一落的动作,让人不禁遐想他是不是以前参与过类似竞赛。
他偏眼,“婶儿的意思是不能让你太闲了。”
“不求你挣多少钱,有个事儿干就算。你一闲就要到处惹乱子。”
娄琪彻底趴倒,长叹一口气:“哥,我就是想在家里躺着,什么工作都不想干嘛。”
“我待会来找我那个同学,秋秋。你说人家低,但就有一股拼劲,从自己干到现在都有团队了,完全一个靠自己实现财富自由的都市丽人。”
“她男朋友还贼专一,听说很帅,但我没见过。”
娄琪和娄与征虽然是亲堂兄妹,但是因为老一辈落户的关系,娄琪是滨阳户籍,娄与征是正儿八经的首都人。
所以两人说起话来的北方语调里略有不同,娄与征的咬字是纯正的京味,娄琪的口音就更北一些。
“你说我怎么咋就没人家那股子拼劲呢,都快二十五了,还一事无成。”
娄琪一顿哭诉,希望从这位事业有成的堂哥身上取取经。
她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哥应该会温柔地安慰安慰自己。
然而。
娄与征拿起魔方,把拼好的东西再次慢悠悠地打乱,一针见血:“你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废物了?”
“现在顿悟,还不算晚。”
娄琪:?
不是你。
不能仗着我天天吃你口饭你就这么损人吧!!?
魔方咔咔旋转的声音响彻在这段短暂几秒的安静氛围里,娄琪这才发现,看上去他是在随意打乱,实际上是有目的在拼什么。
最后每一面每一行的方块颜色都不一样,这绝对不是巧合。
他完成“打乱”,把魔方放回原位,接过调酒师做好的“简爱”,道了声“谢谢”尝了一口。
娄与征润了嗓子,看向娄琪:“你说的拼劲儿,其实是种天赋。”
“有人天生爱拼,有人就做什么都没干劲。”
“显然。”他端起玻璃杯对她晃着示意,“你在这方面是残疾。”
“所以婶很心疼你,对你不多要求。”
娄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