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过,在唇边留下一道水痕。
路归衍看着彦青霜氤氲湿气的眼睛,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那是他的师尊,在主动亲吻他的手指,又色又欲。
他喉结滚动,贴着人后颈狠狠摁了下来。
美人计得逞了的彦青霜反客为主,将他双手毫不费力的包裹在宽大的手掌中,拉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偷摸伸到枕头底下。
这个吻又狠又急,路归衍毫无招架之力,挪动的双脚亦被压住。唇齿被迫张开,被毫不留情地侵入,水渍沿着嘴角流淌,打湿下颌。
彦青霜放开人,又亲了亲鼻尖。
阿衍是咸的。
路归衍被亲得有点懵,好半会儿才看到师尊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起身便要去抢回来。
身位一换终于拿回,他已经将人压在身下,大腿抵着耻骨坐起时,两人都吸了口气。
路归衍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想要离开不知碰到什么,彦青霜轻哼一声,双手用力按住他的小腿,再也动弹不得。
原来阿衍喜欢上位。彦青霜轻笑,脚还疼吗?
很早就不疼了。路归衍努力转移自己注意力,不让自己去感受那只慢慢往上的手。
隔着布料的接触很轻,他整个人都在抖,却甘之如饴。
阿衍,不舒服我可以停下。
路归衍不好说,一开口可能就会有奇怪的声音。师尊很温柔,他并没有不舒服。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很轻嗯了声。
外面躁动的风不安刮着,枝丫摇摆不停,簌簌抖落叶片。叶片在空中打着旋又始终落不下来,被又一阵风吹到更高的地方,一层又一层的高。
路归衍咬住唇,汗液漫过下颌,彦青霜弓起身,舔了他的下巴。
咸咸的味道辗转落入口中,刺激津液分泌,连眼睫毛也被浸湿。
路归衍闭着眼,不敢去看师尊的眼睛。那瞳孔里印着的人该是怎样一副狼狈的姿态,微张着嘴,每一声吸气都在压制喉咙的震动。
眼识封闭,其他感官被放大无数倍。
阿衍,喜欢吗?声音低沉好听。
师尊在咬他的喉结。
阿衍,你怎么不说话?
师尊在折磨他的耳垂。
阿衍声音变得黏黏糊糊,羞羞答答,你看看我呀。
路归衍睁开迷乱的眼睛,头皮发麻,心砰砰跳个不停。
彦青霜脸颊发红,眼睛发亮,神情激动,仿佛被欺负的人是他。
想看到更多爱徒因为他情动的表情。
靠近的呢喃在路归衍脑中嗡嗡作响。
阿衍,你好漂亮。
路归衍抽搐一下,脱力歪倒,被人接在怀里。
不要他按住对方的手。
你这么热,真的不用吗?
路归衍根本没有力气拒绝,但好歹保住了最后一件,因为不能碰到毒素,彦青霜心照不宣地避开。
而师尊依旧衣衫完整,只是领口歪一点。
路归衍:
彦青霜挥手熄灭烛火,床帘也放下,影影绰绰的人影只有月光能看到。
他端了水壶过来,路归衍喝去大半。
谢谢宗主。
不用谢。休息好了吗?
路归衍:啊?
我问过医师了,你身体恢复很好,今日可以将毒素全部剥离。要不要继续?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深谙此道的路归衍咬咬牙,点了点头:继续。
好。彦青霜微笑,随手翻开册子一页指了指,想试试哪个?
路归衍涨红脸。
怎么又到了师尊手里。
月光被床帘遮住大半,根本看不清那上面有什么,但看过内容的路归衍知道哪一个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没等到爱徒回应,彦青霜惊喜咦了声:看来你都很喜欢。
路归衍略有些紧张:宗主,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宗主一词听得彦青霜不甚欢喜,但在此刻不适合打断,只能给爱徒暗暗记了一笔。他平静道:你的情况特殊。
路归衍没有再争辩,闭眼随手指了个。
彦青霜调动灵力,从树上摘下好几串,粗细从食指差不多到更粗。
不、不行的。路归衍看清便要跑,被抓住脚腕扣在枕边,双手半推半就贴上饱满的胸肌。
路归衍不挣扎了,因为手不舍得拿开。
彦青霜拂过路归衍的侧脸,温柔道:放心,不会让你受伤的。
抓紧我。
路归衍呼着气,张口咬上彦青霜肩头。
一壶水根本不够喝,湿了的床单也用洁净术清理不少次。路归衍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浑身都没了力气。
宗主,今日便如此吧。路归衍说,不是要互帮互助?该到宗主了。
彦青霜摇摇头:不行啊,毒还没有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