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褚恬和褚然又都高兴起来,褚静却是不赞成的说道,“爹和娘平日里都吃不上鸡蛋呢……”
褚宁抬眸看了她一眼,褚静立马闭了嘴。
等她们姐妹终于安静了,方盛宇说道,“狐狸狡猾,想抓活的怕是不容易,要不还是先围好铁笼子,再让红太狼和黑狼把它们赶进去?”
褚宁斜睨他,“你不是说进了腊月,就不能再犯杀孽了吗?”
抓狐狸呀,那么好玩的事,方盛宇怎么能错过,“这不是抓活的吗,又不是杀生。”
褚宁一噎,而后没好气地道,“说什么不能犯杀孽,那你们拜祭时难道不用猪羊鸡鱼?到时还不是要杀了才能用,总不会是用活的吧?”
方盛宇不紧不慢的说道,“祭拜先祖当然要用猪羊鸡鱼了,不过那是给老祖宗的供奉,是正经事,跟滥开杀孽是不一样的。”
褚宁无语。
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呗。
想着狐狸与野猪习性不同,方盛宇就建议让红太狼先踩个点,然后再商议在哪里设埋伏,褚宁说道,“这事不急,等我先买几个兽笼和渔网再说。”
方盛宇一想也是,要抓活的,自然需要工具收它们,“你别管了,明儿我让六子去买,等置办齐全了,再跟你说。”
“那就先谢谢了。”
褚宁知道他不缺银子,也就没跟他客气推让,想着等猎到狐狸时分他一半就是,他对那些野物更稀罕。
玩了一整天,又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姐妹四个都累坏了,回到家后也没有好好整理东西,两个箱笼往墙角一堆,就洗洗睡下了,夜食都没吃。
然后这一顿饭褚守礼和秦氏就没能好好吃。
老陈氏可逮着这样的机会了,岂能轻易放过他们,若不是怕褚宁会找她算帐,她都想上手打了,不过即算是没打,但她也没让两人好受就是,又是骂又是撅的,把他们好一顿收拾。
褚平贵也不管,只老神在在的沉着脸坐在那里装深沉。
而褚守仁、孔氏等人则在旁添油加醋的,一个劲的拱火,拱得老陈氏越骂越火,最后还是忍不住拧了秦氏一把,“让那死丫头交一百两银子来,不然这个年谁也别想好过了。”
秦氏疼得脸都白了,也不敢顶撞,倒是褚守礼大着胆子去拉老陈氏的手,“娘,你要打就打儿子吧,别跟孩子娘过不去。”
听他这么说,老陈氏更气了,当即就要下炕抄笤帚疙瘩,结果被褚平贵给制止住了。
“老三啊,你也别怪你娘骂人,实在是宁丫头太不象话了,谁家的女娃娃跟她一样目中无人,不守规矩的?
咱们可是没分家呢,她自己捏着银子不上交,一会买这个,一会买那个的,见天的买东西,都快把整个桥东镇上给搬回家了,今儿居然又跑到县城去买了整整两大箱!
县城的东西得多贵啊,这一趟出去,又不知造了多少银子……”
想到银子,他就心肝疼,那么多银子啊,盖套院子再买几亩良田不好吗,死丫头就知道自个享受,也不怕折了福。
“爹不是贪图她的东西,就是觉得孩子还小不懂事,做大人得给她把着关,不能让她这么没节制的花用,败家不说,还容易移了性情,以后都没心思好好过日子了,再说这名声坏了,将来想要说个好人家都难……
你放心,把银子交上来,我和你娘也不乱花,都给你们攒着,以后给她们姐妹置办一副丰厚的嫁妆……”
褚平贵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字字句句都是为褚宁好,为他们三房做打算,直把褚守礼说得抬不起头来。
感觉不答应爹娘的话,就是畜生不如了。
可他最终还是咬牙扛住了,没有应承他们的话,只说道回头会跟褚宁商议这件事。
褚平贵一脸失望的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这样的表情反而比老陈氏骂骂咧咧的逼迫更让褚守礼承受不住,他差点没有崩住,脑子一热就要无条件的应下他的所有要求,结果六郎突然哇哇哭起来,原是褚守信夫妇被老陈氏罚了不准吃饭,四郎和五郎见他们不在就毫不顾忌的欺负六郎,抢他的吃食不说还动手打人,直把六郎委屈的嗷嗷哭。
然后他们这一通闹,就把褚守礼的理智拉了回来。
当即他也不吃饭了,匆匆告了一声罪,就和秦氏逃一样离开了上房。
褚平贵气得抄起一个粗陶碗就往地上摔,“都给老子滚!”
次日褚宁带着三个小丫头在家收整东西,哪里也没有去,悠哉忧哉的度过了一天。
因为她和红太狼都在家里,褚家人也不敢生事,倒是安安稳稳的没有出一点岔子。
褚宁逛街时心情好,也就十分大方,一次给秦氏买了两件袄了,两条棉裙,外加一双厚实保暖的绣花鞋,直把她给激动坏了,把东西都摆在床头,又看又摸的怎么也稀罕不够。
然后她一高兴,就不想给褚宁添堵了,于是就没把老陈氏逼要银子的事告诉褚宁。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