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治安,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又由谁来保证?
有人第一年入警就在公安局,有人从警十余年还在派出所,多少人努力晋升只为从基层派出所出去到市局机关工作,但他却坚守基层,能力有限的确是一部分原因,但更是因为他知道做好群众工作的重要性,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在这里才能接触到更多老百姓,才能明白人民困苦的地方,才能更好地服务人民。
既然穿着警服,就要对得起自己的使命,他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至少尽到了作为人民警察的责任。
他是普通人,也只是个普通人。
对不起啊,秉然,我对不起你们徐爸爸潸然泪下,表情有难过有欣慰,但没有后悔,他扯着嘴角说,爸很自豪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当年没让你去锄地是个正确的选择。
徐秉然笑了一下,缓缓抱住他,爸,没有什么对不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听南在徐秉然回来之后,见到他面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徐爸徐妈离婚了,徐秉然跟着徐爸爸。
而徐妈妈,走了。
她有点迷茫地问夏妈妈:徐阿姨走了?那她一个人怎么办?
夏妈妈叹了一口气,敷衍着说:你一个小孩管这个干什么,写作业去。
夏听南心下不满,越发担心徐秉然。
知道徐秉然回家之后,她第一时间想翻窗,刚打开窗户,忽然想到之前徐秉然说她可以走正门的时候不走正门,于是她又冲出家门,焦急地按着徐家的门铃,徐秉然,你在不在啊?
见一直没人来开门,她无奈地重新跑回自己房间继续进行自己的翻窗事业。
徐秉然下半身围着浴巾,忽然打开阳台门,蹙着眉问她:怎么这么着急?
冲澡冲到一半听到急促的门铃,他一猜就是夏听南,等他出去开门,门外却已经没人。
这时候夏听南已经翻到阳台上了,她站起来后立刻抱住了徐秉然,脸贴在他湿漉漉的胸膛上,然后用力拍了拍他的背。
徐秉然怔住了,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夏听南的鼻子抵着他的胸膛,沉声道。
她觉得难过极了,心里很酸,想要发泄,仿佛只要她帮徐秉然难受过,他就不会再难过。
徐秉然明白过来什么,僵硬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他拍了拍夏听南的肩膀,没说什么,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
夏听南被他带进房间,徐秉然进卫生间又冲了冲,然后穿好衣服走出来,两个人并排坐在柔软的床上,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突然皱起眉问道,因为徐秉然看起来并没有很难受。
徐秉然没什么情绪地点头。
那你不伤心吗?徐阿姨一个人怎么办?夏听南的语气有些迟疑,她以为徐秉然会很伤心,所以她十分担心,担心之余还有些恐慌,怕徐秉然出什么事。
徐秉然捏了捏她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凑近她轻轻说了几句话。
清浅的呼吸落在耳边,她的瞳孔针缩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徐秉然轻飘飘的一语带过,说完就闭上了嘴,只是揉玩着夏听南的手掌,她的手心还有一些灰,是刚刚着急爬过来的时候粘上的。
他拉着她往房间的卫生间带。
夏听南还有一点发愣,徐秉然说得很委婉,但她显然能听懂。
她咽了咽口水,想起去年夏天开始徐秉然莫名的消沉,以及之前徐秉然和徐妈妈之间古怪的气氛以及莫名的对峙,好像一切有迹可循。
夏听南张了张嘴,忽然说不出话。
她没能想到徐秉然的接受能力这么强,也没想到原来徐秉然早就受不了父母的争吵,对他们离婚的事情根本无所谓,但夏听南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担心徐秉然,而是因为当年的确真实的见证了徐秉然消极的一面。
那时,她被徐秉然的表情和行为吓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阻止徐秉然,幸好幸好,最后徐秉然放下了手上的美工刀,沉默地去洗手间把手臂上的血洗干净,自始至终不知道有一个满身冷汗的夏听南躲在他的衣柜里。
那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这样不好吗,你听他们吵架也听烦了吧,反正我是烦了。徐秉然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夏听南以前看到了什么,他的语气还是很平静。
夏听南尴尬地眨了眨眼,我听什么?
你说呢?
徐秉然十分自然地把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手指揉搓着夏听南的手掌,把她手上的灰都冲掉。
挤了一点洗手液,是薄荷味的,两个人的手都布满了泡沫,空气里都是清新的气味。
徐秉然一直盯着两个人相连的手。
他心里清楚,其实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