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乖乖翻了个面,侧躺着,背对着他。
只是好一会儿后,季筠柔才发觉不对!自己干嘛那么听他的?
一夜已经过了,她也该走了。
这样想着,她准备动身。
这时,温砚白的手从后绕过来,贴在她的肋骨处,将她往后揽去。
下一瞬,他凉薄又柔软的唇落在了她后背的纹身处。
季筠柔的眼睛瞬间大睁,眼眸浮现的情绪好似炸开烟花一样,闪烁着许多五色微茫。
感受到他的吻不是固定在纹身之?处,而是在后背各处开始流连,她的左手忍不?住揪紧身下的床单,牙齿也不自觉地紧咬住下唇。
周围的空气,静得像是被凝固了一样。
又或许是季筠柔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后那个带着强势占有的男人身上。 所以她觉得一切都变得缓慢而又炽热。
终于,温砚白?的吻放过了她的后背,却又一点点挪到了她的脖颈处,连带着他吐出的灼热呼吸也洋洋洒洒地洒落在她的耳垂处。
“温砚白……”季筠柔被欺负后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求饶似的讨好。
可是男人并没有因为她这样的态度就放过她,而是直接轻啮着她的耳垂,用?力抿了下。
季筠柔瑟缩着颤了颤,睁着的眼睛湿红一片。
她早就该知道的,只要?到了床上,温砚白?有千种万种方法“折磨”她。
她闭上眼睛,认命地放松自己。
下一瞬,耳边却响起对方低哑又克制的声音:“起吧。”
说完,温砚白?率先从床上抽身离去,头也没回地进了浴室去洗漱。
而季筠柔却浑身发?软,压根下不?了床,只趴在床上轻喘着,来缓和自己刚刚紧绷的神经。
大概半个小时后,两人一前一后收拾好自己,去了一楼汇合。
季筠柔在此期间想去看看季姩,却被温砚白?冷言告知:“不顾一切丢下她的人,没有?资格再出现在她面?前。”
听了这句充满“怨气”的话,季筠柔无奈放弃与季姩见面?。
站到客厅的时候,她紧了紧身上昨日那身已经被洗干净、烘干的衣服,对温砚白?要?求道:“现在可以放我和苏镜走了吧?”
温砚白?点?头,让人去带苏镜上来。
季筠柔也发?了个消息,让司机再到青空庄园里来接人。
最后是季家的司机搀扶苏镜出去的。
季筠柔本也打算跟着离开。
但她还是回头看了眼那个始终坐在沙发?上,仿佛掌控着所有?的男人。
她没忍住,再次问他:“你就真的这样放了我和苏镜?不?会半途后悔,再把他带回来逼迫小姝吧。”
温砚白?勾起唇,满是不在乎的模样:“我想要的,都在离我而去,挚爱、妹妹。”
“失去是痛苦的。我的至亲却已经两次用它伤害于我,所以我会把这些无用?的感情从我生命里剔除。”
这番话,让季筠柔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不?过我现在只要季姩。”说到这,温砚白?目露警告地看她,“所以季筠柔,你最好不要动抢走季姩的心思。哪怕是你,我也不?会心软。”
这个警告,却让季筠柔没法答应。
因为她处理好季家的一团乱麻后,就一定?会把季姩从他手里抢回来。
两个人的目光再次对上,都展示了各自眼底对季姩势在必得的决心。
忽的,温砚白笑了笑。
他起身慷慨道:“季小姐不?介意的话,不?如由温某亲自送你回去?”
“好啊。”季筠柔收敛眼底的攻击性,也回以微微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最后,季家的司机送苏镜去了私人医院见温镜姝,而季筠柔则被温砚白?送去了季家私宅。
—
到了季家私宅外。
温砚白?将汽车熄火,侧首看着身旁发?呆的人,淡漠出声:“季氏现在一团乱麻,你想把它重新做大做强,需要?耗费很多精力。”
“只希望当年跟温先生学的那些在商战上的皮毛,能救救场。”
随后,季筠柔也无意再与他多说什么。